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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轉載~遺產伯特.海靈格的技術與人生觀


照片攝影~謝皓之

 

 

摘錄自—威爾菲德.尼爾斯博士<真相—治療心靈的妙方>

 

圖像性和文字性

    伯 特.海靈格的語言力量,與現象學方法直接相連:海靈格語言是圖像性的。當他說他有一個“畫面”時 ,我不知道這是一個隱喻,還是就如字面意義他真的看見了。我相信他的心靈被面前所示的畫面觸動。舉個例子,如果我看花,會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我投入我所見 的,花對我低語,留下一幅圖畫,銘刻心靈,我無法言傳但是被感動了。我可以說花很美麗芬芳,但說不出來什麼感動了我。最終我只能說花就是花。第二個可能性 是,不是讓花影響我,而是我準確界定花是什麼。為此我摘下花來下定義,結果花死了,花不再有,但我現在知道花是由什麼構成。這不全是一種語言,但反映了由 我們的言辭鏡映出來對待世界的的態度。對我而言,心靈的畫面照亮萬物,這個觀點讓我活在充滿心靈與靈魂的世界中心靈使得尋找意義變得浪費時間。尋找意義,從而尋找定義,尋找(假定的)理由的衝動,一開始會在我們只用理智做文字功夫時出現。世界在文字性(在科學語言中最為純正)中失去其靈魂。把詩和科學論文做比較就會體驗這一點。論文可能有趣、有才氣甚至令人興奮,但不會感動我們。而詩可能模糊,有時(Rilke的詩)很難讀懂,但它蘊含而不是表現出一些東西,觸動我們內心深處。科學論文可以改變我們的想法,詩和畫則改變我們的本質。

 

    有時批評者會爭議,家庭系統排列沒有科學實證的理論(甚至嘗試如此)所支援,結果一些系統排列治療師開始嘗試形成理論。這常常混合著抽象語言和/或英文術語(尤其是對企業和商務人群工作的治療師)。我不太贊成效仿海靈格高度個人化的老式語言,但我們要向他學習的是,跟人工作要用人的語言而非科技語言。人類語言跳躍在我們的體驗和情緒中,不能用很多心理治療師自製的臨床科學語言那樣去說。使用人的語言,才能接觸心靈,海靈格語言的批評者

恰恰迴避這種心靈的碰觸,因為這樣會失去控制。我不反對科學語言,只要用在合適的地方,例如手術室開刀,外科醫生要看見和治療不只病人和疾病,還有整個人,他就得離開他的深邃處。然而,這正是家庭治療、關係治療、心理治療作為整體的核心所在看來訪者的個人痛苦和關係問題,在不同的層面看待“此在”(Dasein)和心靈。只有一種語言適合於此人人都懂而不是只有高智力的人才懂的語言。這語言必須從我們的集體和個人經驗湧出,才能觸動我們的心靈。

 

    海 靈格的語言不適合形成理論,因為它太有內容,太模糊,而且充滿靈性。理論語言是抽象、無內容也無涉心靈的,包含越廣,理論越真。必須這樣,只有這樣才能將 世上的矛盾納入理論中而沒有衝突。那些字眼沒有實際內容,什麼也沒說。相反,海靈格的語言,內容豐富厚重。他經常做比喻說,我們只能瞥見意義,但這些言詞 以奇特的方式說出時,能讓心靈平靜下來。

 

    真 正的世界是模糊的。即使我們說“這是真相”或“那是真的”,也只是這一刻的真實,動態的真實。現象學方法中世界是活的,萬物都是活的。人、動物、樹、石 頭、言詞、聲音,都是活的。而科學方法中包括人在內,它們都是死的,彼此的關係被放下和界定。它們有這種意義而不是那種,只能依據意義行事,不然就要用新 的理論或定義重新界定。這樣人類進入死的客體世界,人類關係越服從科學思維,就越死氣沉沉。死去的關係或其他任何東西,都無法再給予我們什麼,沒有交流, 只有消牦,消耗的死物越多,我們越了無生氣。

 

    現象學方法非常不同。這裏每樣事物都有其面孔和聲音,是主體而非客體。我們不是使用和消耗,而是參與活生生的交流,那總是帶來新東西。據此海靈格可以說真相不是修正或定義的(或者像經驗科學所說是短暫的),而是持續更新。這像一首詩、一幅晝或一曲交響樂,我如果放下分析,總是會看到新的東西。那呈現出來的既真實又正確。只要我臣服於它,新的便被照亮。也就是說,我必須在現象前止步,它會向我說話。

 

    這不只適用於藝術工作(這裏更可能用此方法),我經驗的所有心像都如此。圖像性是讓世界保持鮮活和自由的方法我也會保持自由。作為觀畫者,讓它影響我,我於是自由。畫面保持自由,藝術家保持自由,真相便鮮明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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