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勒斯博士演講:跟隨生命的律動
生命整合程式創始人
我認為,動態不是動態本身,也是意識的動態,或者到底什麼在驅使我們,我們的生命就是一種動態。
比如,今天上午你可能有很多的感受,內在很激動,身體有很多的動感,但是動態不都是有意識的,比如現在,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我們的胃的運動,它正在消化我們剛剛吃完的午飯,或許只有當我們去到廁所的時候,才能意識到,但是這種運動一直都在,至少這種運動動態的一部分是我們能夠意識到的,我本人認為這是我們與動物之間本質的差異。
動物是沒有自我的感知,它只是在跟隨著它作為這種動物的天性。比如獅子撕咬動物的本性就鑄就在它的生命裡,它做的事情就是從事于它作為一隻獅子的本性,這是人和動物之間本質區別。
隨著成長,人類會越來越意識到作為人的存在,比如我們對於歷史會有追溯,我們會記憶自己的童年,也知道將來有一天我們會死去,其實從生到死的動態,是自然發生的一個過程
我們今天常想,我們要活出自己的生命,我們要努力讓自己更開心,努力生存的更好等等,但是實際上所有這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
我現在想介紹一個在10年前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的,它改變了我的工作方向,但是這種改變遠遠超過了對於工作的改變,而是改變了我的人生----生命整合程式。
就是大家現在看到的模型
我就是很簡單的存在了。
在我看來,生命是沒有原因的,根本不存在一個答案來回答我為什麼會存在,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或者為什麼我就是這個、而不是那個?
我存在就是我存在,沒有別的答案啦!
當然是父母生了我,但是這不能回答為什麼我這個生命是坐在這裡的。
相信很多人有了孩子了,在我們身上總是發生後很多的意外,我不明白會發生什麼事,就是要簡單的接受這些意外,是生命本身確定了我們本身是什麼樣的人,這不是我自己,也不是我父母決定的。
比如在中國,我常聽朋友說:父母想要男孩,不想要女孩。但是父母決定不了啊,沒有人會問他們,如果生命想讓你作為一個女士,你就會是一個女孩,對我來說什麼是重要的呢,是父母的意願重要呢,還是生命通過我做出來的表現更重要呢?
具體事例:
當我們懂得了作為一個孩子,生命讓我們變成這樣的時候,當我們意識到我們就是生命想要通過我表現出來的樣子的時候,父母曾經的願望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當我能夠認可生命在我身上的表現,生命想要把我塑造成什麼樣子的時候,我就不僅僅是呈現的小我了,而是生命的一部分,因為在這個意義上來講,每一個我都是生命經由我想要表現出來的樣子。
生命不在乎個人的願望,生命它也不關心我的個人的計畫。
你是什麼樣子的,是怎樣一個人,在最早的時候,在精子和卵子結合的那一刻就定了,所有那一切都包含著在裡面。
右邊是照片橡樹的種子,會長出大橡樹,樹需要擁有的一切都在這裡了,全部的,不會再有什麼新的增加進來了。如果樹是一個人的話,到了逆反期,它想:作為一棵橡樹太愚蠢的了,我想要成為一顆棕櫚樹。
我們都知道這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他那樣的話,腦子裡想的都是要變成一個不是自己的樹。
我們人就是這樣做的,所以我們也經常懷疑自己,不能夠趨向於自己的內心去尋找答案。有些人不到自己的內心去尋找答案,而是跟隨自己的想法----我怎麼做才能變成那樣。如果想的太厲害,就需要去找心理醫生了。
心理醫生,有兩種:
有一種諮詢師會說:哦,你想從橡樹變成棕櫚樹,我來幫助你。想要變成棕櫚樹,不管適不適合你,我都儘量幫你做。
這也是西方的所謂“科學”的方法的出發點,雖然我也是來自於西方,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中國人,我同意中國的方法。
如果是我,我會尋找另外的方法。我會說:挺好的,也許這就是你的方法,但是在我們那麼做之前,我們來看看你到底是誰,我們先看看生命在你身上想要表現什麼,而不是你想要通過生命做些什麼。
所以和樹的道理一樣,樹的種子是樹的形態被關在裡面,沒有發展出來,人的生命也是在媽媽子宮的封閉空間裡發展出來的,並且在其中,所有的都已經存在了,只不過在媽媽子宮裡還沒有發展出來。
回到動態的題目:對我來說,生命的動態就是封閉起來的生命資訊的不斷發展,這個動態是有不同的階段的。
生命開始於1號位置--媽媽的子宮,生命是資訊在後面的不停的發展和展現,最早發展的就是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是有不同的器官的,當我們出生時,我們身體的發展就結束了。雖然過後我們的身體還會變大,還會發展,但是該有的已經都有了。我們在子宮裡從受精卵中生長出來。
當我們都健全的時候,就是要離開媽媽的時候,但是如果我們拒絕跟隨生命的動態,比如我們還不想出生,那麼胎兒就會死去,沒有人會問我們想不想出來,生命會替我們做主了。然後就到了2--童年期,在我們童年時期,身體在不斷的長大,但是該有的以前就都有了,最多發展的是我們的感知和思想,當然身體也在長,當我們的身體慢慢進入性成熟的階段,我們的生命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青少年時期,......然後一直發展下去。
這個時期比較重要的標誌是進入更年期,在這個時期我們還不老,但是也不再年輕了,之後會變得更老,最後死亡......這是我們所有的人,被生命設定的一個過程。不管我們願不願變老,不管我們想不想......
但是這和心理學有什麼關係?
當我們在生命中不跟從整體的過程的時候,就不能跟隨生命的律動,對我來說,在處理我們大多數人遇到的問題,基本只有一個問題:我怎樣才能夠聽從生命的韻律,跟隨它的運動。我們不只在身體上要跟隨這個過程,也要在思想上追隨這種動態,但是現實中有很多人停留在童年期,這只是一個例子。
比如有人一直在想,我的父母不是理想的父母,童年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這些都是停留在童年時期的表現,也意味著你一直沒有離開過你的童年,你根本沒有在當下。只要你還在內心裡一直控訴,對自己父母的嘶吼,你就還是在童年,它會讓你越來越遠離現在。
當我們自己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們就要聚焦於自己的內心,看看內在。
我在此特別提出這個問題,很多人學習家排,家排能夠幫助我們從過去發現和遵從家庭的律動,但是不能精准的瞭解生命想在我身上的表現。
可能我們之中有些人,通過家排知曉我們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找不到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答案,同時也回答不了:我是一顆什麼種子這個問題。這就是把我帶到LIP 中來的問題。
在這項工作中,我在做一個非常大的挑戰---我們不是去看向我們的父母前輩,而是讓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保留它原本的樣子,這些事是屬於先輩的,我經歷的是屬於我們的,我們要看向的是屬於我的。
我們這麼做,會使我們明白我將要成為什麼樣子,拋開父母對我的預設,並且這一點也是關於我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什麼樣子。
今天在做自我介紹時,我說我從2004年開始接觸中國文化,在這10幾年以來,我每年來中國做2次工作坊,當我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問自己你去那幹什麼呀?
你知道嗎?我其實是來自於一個德國的鄉下只有2000人的一個小村莊,我的父母都是非常簡單的人,我的父親是油漆匠,我媽媽生了5個孩子,從來沒有工作過,就是家庭婦女,在我的家裡面,以前從沒人上過大學。
每當我坐在飛機上,都能看到那個來自於德國的農村的小男孩,我就會和自己說:你瘋了嗎?你上中國幹嘛去呀?但是我也不知道答案。
當我是一個小男孩時,我做夢也想不到我能夠到上海來參加論壇。如果有人告訴我,我以後會這樣,我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我也覺得奇怪,然後我就想到我為什麼能夠來到中國。
有一天我家的電話響了,一個有著濃重外國的口音的女士問我:“你是內勒斯博士嗎?”她是一位在韓國講家庭關係的大學講師,以前在德國學習過,因為看到了我以前的一本書,對我的觀點感興趣,就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到韓國去給她的同事講講我的觀點。我說:如果你們邀請,我就去。
因為這件事,我就和同事聊,我的同事說他被邀請到臺灣去做演講,但是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問我能不能代替他去,我說如果是和我去韓國的時間差不多,那我就去。我就是這樣去的臺灣,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在臺灣我就認識了香港的同事,然後他就邀請我到大陸來,我就來了。
所有這一切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它們是自動發生的過程,它們發生的是如此的自然,就像現在的消化系統消化食物,就像呼吸、心跳一樣自然,這也是我的哲學:我不做什麼別的,我只是跟隨生命的律動,它要是明天帶我去愛斯基摩人那,我也去。
我們很多的想法----我應該怎麼做,我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好,這些都只是會帶來緊張,這些都是一些現代病,一些問題都是基於這個產生出來的。有些人會基於這樣的想法兒死去,有些人會引發其他的問題,我們會因為抑鬱而死亡,因為當我們的問題真正的進入我們的靈魂,變成心理疾病,我們就會深受其害。真正的傷害我們的是我們的想法,我們在鑄就自己的人生。
當我們不再跟從生命帶給我們的律動,當我們想要去註定我們的命運的時候,我們就會把人生變成無休止的爭鬥,而且如果我們一直帶著命運會跟著我們的想法改變的想法,那麼事情不會改變,這是我們深陷其中的一種幻象。
我們要認識到的是,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我們的生命不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一段時間後我們把自己的生命傳遞給孩子,但是很多人好像把生命當做一個可以工作的材料,但是我們的生命不是一個物件,不是一個物質的組成。
如果我你的拇指拉掉,我的手裡會有拇指,這是一個物件我們可以對它做些什麼,但是如果我想要他的命運,我能抓到什麼呢?什麼也沒有。
我們的生命掌握著我,我們每一位,我們都是生命的表現,生命經由每一個人做出不同的表現,同時自己保持著不變的,而且是神秘的。生命的秘密,而且永遠作為一個秘密保留在這裡。
我們所有的疑問、尋找都沒有辦法接近秘密的根本,最後只能投降,這裡面最深刻的一點是,終有一天,我們會意識到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沒有辦法解答這個生命的謎題,但是我們可以去經歷這個生命的秘密.
當我們讓自己跟從生命,真正的沉入生命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經歷它,當我們把我們自己交還給生命,我們內在的活力就會展現出來,我們就可以去體會生命的秘密
回到一開始的出發點,當我們被生出來時,我們的身體就墜入了現實這個世界,胎兒是從封閉的子宮出來的,那也是一個封閉的世界,所謂出生,即是從這封閉的容器裡跌入了打開的塵世,因為我們人類的胎兒是不能自己適應社會的,所以我們建立了家庭,養育胎兒,陪伴他長大,然後生命會呼喚我們走向另一個新生,不再是身體的新生,而是我們自我的新生,是我們自我的內在世界,我們思想的新生。
我們一輩子有兩次出生,第一次出生是生理性的,第二次是心理的,也就是我們在思想上跌入一個敞開的世界,我們要做好準備,因為它會帶著我們走向生命。
對於剛才所說的,我可能就在做一個助產士的工作,我們的LIP是思想上的助產士,幫助大家思想上的新生,我們跟隨生命也要付出代價----自我的控制,我們會認識到我們對自己的人生是沒有控制的。
我們所謂的對生命的控制,我們從沒擁有過,我們認為的擁有都只是我們想像出來的,父母創造出你,不是你能控制的,你長大了不是因為你努力了,而就是因為你長大了。
事情不是我們去做的,就只是自然的發生,當我們明白這件事我們就開始放鬆了。
我以前坐飛機總是害怕,手出汗,我並不是害怕飛行,是因為我失去了控制的能力。我要是機長,拿著操作儀器可能會覺得這個是我可以控制的,儘管這也只是一個想像。現在我坐在飛機上會知道我什麼都控制不了,我就特別的放鬆,也許隨時會發生一些事情,但是誰知道呢。
威爾菲德·內勒斯:國際頂級系統排列師,歐洲系統排列學院創始人之一,歐洲系統排列協會早期教材主要編寫者,曾是歐洲系統排列協會會長,第五屆(2005)國際系統排列大會主席,國際系統排列大會的組織者。系統排列領域傳說中的“小李飛刀”,著有《幸福的修煉》《人生沒有回頭路》《讓生命擁抱你》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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