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好文~摘錄自《一味》作者:肯•威爾伯~
照片攝影~謝皓之
★胡因夢傾力推薦並翻譯:
當 人們還不知道該如何替靈修洞見定位,甚至還不能確定這樣的洞見是否夠資格被合理化為一種知識之前,威爾伯已經有能力以系統化的認識論來釐清這些疑惑。當人 們還沒有能力分辨西方心理學與傳統靈修心理學的關係時,威爾伯已經提出結合佛陀與弗洛伊德的創見。他以自己原創的四大象限,清楚地區分出不同的認知方式, 不同的知識領域和不同的真理聲音。
肯•威爾伯:
這 本日記的主旨乃是要強調身心靈並非互不相容的,肉體的慾望、心智的理念與靈魂的了悟都是宇宙神性的完美展現、大圓滿的莊嚴情態。整個法界只有“一味”,而 這滋味是全然神聖的,不論它是展現在肉體、心智或靈魂。安住於這“一味”中,超越於塵囂之上,世界從最純粹的解脫之光中升起。樂在無限,迷失於永恆,在本 來面目無情的奧妙下,放下了所有的希望。萬物來自“一味”,萬物亦歸返“一味”——存在於其中的,就是當下這一刻的故事。一切只不過是南柯一夢或是噩夢連 連,無論如何,我們終將從其中覺醒。
科羅拉多州博爾德 1998年春季
《一味》:一月(1)
一月
JANUARY
即使你踏遍每一條道路,
你也無法發現靈魂的邊際:
這就是它的奧義。
——赫拉克利特
1月3日,星期五
不 久之前,感恩節的前後,我開始撰寫《科學與宗教的整合:古老智慧與現代知識的結合》(出版時的書名為《感官與靈魂的交融:科學與宗教的整合》)。如今這本 書已經完成,我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了。我在撰寫時有特定的對象——正統保守的主流世界,而非新時代、新範型、反傳統文化的那一群人。我不知道我是 否辦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步是什麼。
我必須找出一條路,既能專注地工作,又能享有社交生活。巴爾扎克在每次性高潮之後都說:“我又完成了一本書。”我的情況卻剛好相反。
崔雅過世後到這個月已經八年了,起初我有一年沒和女人約會,之後我有過幾個關係不錯的女朋友,但沒有一個是完全對路的。我不知道是……
1997年1月2日,星期四
工 作了一上午。看著陽光在飄零的雪花中穿梭嬉戲,一邊作研究和閱讀。今天的陽光不是金黃的而是白的,像雪一般,所以我被雪白之上的雪白、孤寂之上的孤寂環 繞。純然的空寂,猶如溫柔而明透的光,徑自在抑鬱的低語中閃爍著。我釋入那空寂中,這個清朗的日子,一切都顯得光華璀璨。
1月4日,星期六
學生邀我參加了一次“銳舞”(RAVE), 在電子舞曲和“嗯哼”——某種違禁藥品中徹夜狂歡。這些二十來歲的孩子們服用一種叫作“至樂”(俗稱搖頭丸)的藥物,它能加強神人的能力和團體的和諧。舞 會的氛圍像是公社、無性或雌雄同體,顯得溫柔而又強烈。沒什麼更好的形容詞,只能說那種氣氛是屬靈的。播放的音樂(例如《暴民與天才》)通常沒什麼歌詞, 因此習慣於象徵思考的心不再忙碌——於是“上智”靈光乍現,更別提還用了大量的“下智”。
《一味》:一月(7)
伊舍伍德絕對沒有脫離生活,當時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一生的莫逆之交奧登——本世紀最偉大的兩三位詩人中的一位——為了追尋頹廢的性生活,在30年代末期曾前往柏林,並說服克里斯托弗與他同行。他們都是同性戀者,當時頗負盛名的同志酒吧——“舒適的一角”——令伊舍伍德與奧登在柏林流連忘返了許多年。狂野的性,尤其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是生命的一個過程。
(伊 舍伍德已經成為當今同性戀者的英雄,主要是因為他毫不畏縮地接受了自己的同志傾向,這一點我十分欣賞。福斯特也具有相同的精神:他以同性戀為題材創作的動 人小說《莫里斯》,始終下不定決心出版,最後他還是把書留給了克里斯托弗。我們今天似乎已經淡忘,“同性戀”在不久之前仍然是大部分國家施以監禁或死刑的 罪行。英國的態度尤其野蠻,我們應該還記得艾倫•圖靈不幸的遭遇:他破解了納粹的密碼機,把希特勒的每一步行動透明地提供給同盟國。他個人的聰明才智為同 盟國的戰勝做出了很大貢獻,他也因此而得到獎勵,但是他的同志傾向後來竟然使他鋃鐺入獄,並被迫注射荷爾蒙以糾正他的“疾病”,不久他就自殺身亡了。)
1月14日,星期二
我的荷蘭文譯者弗蘭克•維瑟(FrankVisser)從荷蘭來看我,他參加了在舊金山舉辦的肯•威爾伯會議。弗蘭克翻譯過《梵我合一計劃》以及《萬法簡史》,聽說他譯得很好。
“歐洲有什麼熱門議題?”
“美國竟然有那麼多靈修途徑是退化的。有的派別把身體的感覺和靈性的覺察混淆了,還有什么生物能、生態心理學、前世回溯,體悟了這個又體悟那個,有了一種感覺又想要更多的感覺,諸如此類的花樣。我寫過一篇有關這個主題的報告,你不覺得你們美國人對退化狀態趨之若鶩嗎?”
1月30日,星期四
明天是我的生日,然而那隻是“肯•威爾伯”的生日,而不是那不被日期、期限、時態、時間所染指的無邊空性或不生不滅的本來面目的生日。這無垠的自在之洋,無限的自由,澄明的寧靜海,才是最深的我,我並不存在於那無盡的十字路口,因為神性只是如如。
那 永生不滅的並沒有生日,因為它從未誕生過。它就是一切萬有,永恆散發著光輝。這永恆的剎那是毋須慶祝的,它領先於歷史及其謊言,時間及其恐怖的死亡,存活 期限及其艱苦的工作。那未創生的一切萬有的源頭,為整個法界描出輪廓的寧靜海,是不需要禮物的,也沒有歌曲可以讚頌超越生死的無限自由。
每一個蒼生都可以說:真正的我是永恆的,真正的我就是一切。我臉上的線條是法界巨蛋的裂痕,超級新星在我心中運轉,銀河在我的血管中脈動,繁星照亮了我夜晚的神經元……誰能為這一切唱頌?
2月1日,星期六
整 個早上都在工作,然後上街買日用品。我的屋簷下住了兩隻鴿子,它們在我的衣物烘乾機的抽風器裡築巢。我把抽風器的網子拿掉,讓它們進來過冬;它們喜歡烘乾 機吹出的暖風。今天我發現已經有三隻躲在裡面——它們剛生了一個小寶貝。人類也應該像鴿子、企鵝與天主教徒一樣,一生只結一次婚。當然,鴿子無法以神奇的 手法宣告它們的婚姻無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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