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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的焦慮與自卑症候群之一二
追求心理與靈性成長沒有錯
錯的是把這些課程當作大補品
以為越貴越補
越有效
唉......
 
 
各門各派瘋靈療

【聯合報╱記者何定照、梁玉芳∕台北報導】
佳佳接到姊妹淘阿咪的電話,「怎麼辦?小如狀況很糟,非常激動!」
「『急救花精』對她應該有效!」佳佳帶花精到了小如家,趕緊和阿咪一起為小如噴花精,原本焦慮、躁動的小如,真的平靜下來……。
佳佳盛讚「花精」對於精神、靈性的功效。聽來不可思議,但「花精」不過是她追尋身心靈與宇宙相應的眾多方法之一;
其他在台灣流行的靈修方式,像宇宙靈氣、內觀、超覺靜坐等,她都試過了。

各種流派 在台灣大集合
「靈氣」、「能量」、「光」、「氣」、「宇宙」、「療癒」等等是台灣近年流行的各種靈修派別的共通詞彙,
五花八門,探究靈魂的非物質領域,各成道理,也各有價格;「到印度靈修」也成知識分子的時髦心靈SPA。
宗教學者江燦騰表示,台灣人為了在生活壓力中求得身心安頓,連靈性修持也要「呷重鹹」,
傳統宗教的持咒、念經、禪坐已無法滿足,
許多源於印度的靜坐、內觀、靈氣流派,綜合「新時代(new age)運動」的說法,加上神秘主義魅力,吸引台灣許多「有能力」的人,「大概世界上有名字的靈修流派,都在台灣集合了」。
江燦騰說,「有能力」指的是知識及財力,因為能暫時拋開台灣的一切,跟著外國大師修行,一定是英文要好,有錢也有閒。
靈修過的人回到台灣,也紛紛開班授徒,並自成團體。

印度靈修 學費月付17萬
曾經涉獵奧修、克里希那穆提、賽斯、高靈、唐望、宇宙靈氣等眾家門派的燈光設計師
石曉蔚說,有位朋友到印度靈修,跟隨大師一個月的學費是新台幣十七萬元,但這不代表靈性的立即晉級。她解釋,有些靈修分「一階、二階、三階」,讓人不斷花錢學課程,高學費可能是為了讓人「因為付代價而懂得珍惜」,比如風行一時的「阿x達」課程上完全套,得花上一百萬元。石曉蔚說,她覺得最好的靈修方式,是自己看書、體驗;
「我不會羨慕有錢有閒就能換取到的經驗,不然你也去搞個LSD(迷幻藥)來體驗宇宙意識看看」。四年前,遇到人生瓶頸,創意作家李欣頻到印度修習「Deeksha」課程,
「把到歐洲旅行的錢花在印度」,她又去了幾次。
直到今年,李欣頻說:「夠了,再上一百次也一樣」,「靈修不是幫人解決問題,而是讓人面對問題」,
如果不把靈氣包圍時習得的勇氣用在每天的生活中,也是沒有用的。

不斷上課 人生可能更糟
李欣頻觀察,有些人面對生活中的難題,不斷以「上課程」來短暫解決,變成「靈修上癮症」,
過度依賴課程或大師,自己卻沒有調整,結果是人生變更糟,關係破裂、工作沒了、還欠了課程學費。
李欣頻在自己的部落格上也提醒讀者,「千萬不要舉債去印度靈修」,「神不可能讓你借錢負債去的」;
如果沒有預算,「不一定非去印度不可」,可以在台灣參加免費與隨喜的靜坐會,「獲得靜心效果,就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李欣頻說,並不是非要參加團體、付很貴的學費,才叫靈修;
有時只要放輕鬆的音樂,很快樂地獨處、深入地探索,「不需要花很多錢,不需要遠赴任何地方」,安心之處就是靈修最好的地方。
賽斯身心靈診所院長許添盛透露,有些成長、靈修團體要求報名者先看過精神科,就是要避免學員在課堂發病,得擔起法律責任。

靈療超強?有老師患躁症
許添盛舉例,在他開的身心靈課程上,常有不少近年火紅的靈氣治療學員、老師參與,
個個都想加強修為,好幫人靈療;但他發現,有些靈療師是因患有躁症,才覺得自己功力超強,
還有靈療師是精神分裂患者,卻仍有相信者。
許添盛表示,受靈療者常因對靈療方式有信心,所以有感應,覺得有效;
這和實驗中,無療效的安心丸和一般藥物相比,也具三成療效的意義相同。

【2008-10-12/聯合報/A3版/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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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脫「活在焦慮中」 社運人變靈療師

作者:記者何定照∕台北報導

黃素恩四十歲之前曾是「漁民勞動人權協會總幹事」、「女性勞動者權益促進會理事長」,
四十歲之後,她因一場病成了專職靈療師。

以下是她的心路歷程:

從事社運十幾年,一九九五年,我和原生家庭衝突,婚姻又出狀況,人生陷入空前低點。
這時,醫生宣布我有青光眼、將來可能會失明,我自此活在焦慮中。

這時我才發現,不管是女性主義或社運經驗,都只能給我片斷的答案,我能理解社會結構如何運作,卻無法理解自己和家庭的關係。

後來友人推薦我上身心整合課程,三天的課就上萬元,我從課程中,頓悟自己渴望和家人親近,對愛情則隱隱排斥。

我陸續學習了超覺靜坐、奧修、身體工作坊、靈氣、花精、靈性彩光等,也接觸不同法門;
有些課讓我覺得只是追求感官的愉悅,而非心智的成長淨化,大笑大哭都只在課堂上,一走出去就好像什麼都沒有。

現在我體會到身體和心靈是合一的,心理確實會影響身體,但應只占四、五成。我學氣功、針灸、順勢療法(homeopathy),著重身體調養。
外,我也學家族排列,了解自己如何在無意識中受到家族、家庭史影響。

回顧社運生涯,在不斷批判、要求的過程,累積很多憤怒,影響自我及與人的相處。

如今我的左眼仍只能看到光,有時也擔心右眼,但我不再那麼焦慮,而是比較輕鬆自在,這是和以前最大的差 別,最重要的是,我比較了解生命是什麼,愛又是什麼。學了七年,目前我在大陸開設身心靈整合課程,透過課程,我希望讓需要者都學會自癒,不須依賴特定老 師,就能做自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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